荧惑玫瑰

【锖义】水柱的白月光也可以是水柱(4)

锖兔存活if,锖义only,其他都是友情向亲情向,请勿乱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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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09.

  锖兔通过最终选拔那天,鳞泷先生在小木屋里煮了一顿很美味的火锅 ,锖兔端坐在他对面,端着碗,仰起头,热腾腾的底汤入口,将一连七日的疲倦尽数抚平。

  

  “等日轮刀送过来,你就要正式开始鬼杀队的任务了,往后万事慎重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
  

  “是,我明白。您也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
  

  “这种话义勇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我还没到需要你们操心的地步,尽管锤炼自身去吧。”

  

  “说到义勇……他不会还特意跑过……”

  

  话音未落,木屋门被砰的一声推开,富冈义勇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,散下来的头发乱糟糟的,羽织上沾染着秋夜寒露的湿意。

  

  “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他的神情非常凝重,仿佛错过的不是一顿火锅晚餐,而是人生中头等的大事。

  

  “你还真是……”锖兔无奈地放下碗筷走到门前,替他将黑发间粘连的两片树叶拂去,“拎着的那是什么?”

  

  “是伴手礼。”义勇将手里的温泉馒头递出去,郑重地注视着眼前的人,“队服……很适合锖兔。”

  

  “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,”锖兔接过伴手礼,再抓着义勇的右腕把人拉进来,“但这不是你毛毛躁躁的理由,衣袖都是湿的,不冷吗?”

  

  “不冷。”义勇一板一眼地回答,跟着人进屋的动作却很配合。

  

  房屋在身后闭合,隔绝了冷风的入侵。他们两句话的功夫,鳞泷便已经从屋里取出了第三套碗筷,并且端出一小碟恰好出锅的鲑鱼萝卜,放到眼睛一亮的富冈义勇面前。

  

  “他之前就说过这天要来,我没有反对,师兄弟之间彼此照拂是好事,坐下吃饭吧。”

  

  师徒三人的聚餐刚刚开始,窗户就被“笃笃”敲了两下,富冈义勇的鎹鸦从窗叶底下钻出来,吧嗒落在室内的地板上。

  

  “申请驳回,驳回——”在屋内三人的注视下,它拍打着翅膀,开始口吐人言,“富冈义勇和锖兔的组队申请,驳回,驳回!”

  

  富冈义勇才柔和下来没多久的唇线立刻绷的紧紧的,他连鲑鱼萝卜都顾不上吃了:“……为什么?”

  

  “等级相差太大,任务难以分配,有危险,有危险,驳回!”

  

  义勇于是认真追问道:“相差不大的时候就可以了吗?”

  

  还没等他的老爷爷鎹鸦露出困惑的神情,锖兔就已经拍拍义勇的肩膀,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。

  

  “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份申请是什么时候写的,但说实话,我很高兴你想跟我成为组队。”他朝着义勇露出一个笃定,坚韧,耀眼如白昼的笑容,“相信我吧,义勇,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。等到那时,我们一定能成为最合拍的搭档,就像我们当年约定的那样。”

  

  富冈义勇愣住了,他感到心跳漏了一拍。锖兔的眼睛在火光里美得灼目,让人想起紫藤花热烈盛放的黎明,一眼望去便是沉溺。

  

  一直、一直都是如此……

  

  如此令他向往,如此令他着迷。

  

  富冈义勇听见自己神魂颠倒的应答:“……好。”

  

  

  10.

  “富冈先生!”

  

  灶门炭治郎没想到能在蝶屋看到自己的师兄。

  

  他快速跑上前,脸上绽放出笑容,语气欣喜而关心:“您怎么会在这里?受伤了吗……太好了,没有血腥味呢。”

  

  “只是路过。”富冈义勇站在墙边,面无表情地回答道。他来得悄无声息,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如果不是炭治郎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得多,恐怕同样不会发现,“你好像掌握全集中·常中了。”

  

  “是。”

  

  “继续下去吧。”

  

  “是!”炭治郎用力点点头,眼里浮动着诚挚而感激的光芒,“富冈先生,关于祢豆子的事,十分感谢您,居然愿意为我们堵上性命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。”

  

  如果没有鳞泷先生和富冈先生的担保,他和祢豆子在鬼杀队肯定没有容身之所。

  

  富冈义勇侧身避开他的视线,淡淡道:“要道谢的话,就用工作来道谢吧。”

  

  他一贯的神情就是无波无澜的模样,看上去很不近人情,但炭治郎知道他富冈先生并不像外表那样纯粹的冷硬,他身上有着温柔而强大之人才有的气味。

  

  “最近……”

  

  “嗯?最近怎么了,富冈先生?”

  

  富冈义勇侧身的幅度更大了点,炭治郎连他的侧脸都快看不到了,只能瞧见他束起的一头黑发。

  

  “最近,有没有什么新人剑士的消息……”

  

  “诶?”炭治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,但既然富冈先生都开口问了,他立刻托着下巴开始冥思苦想。

  

  “最近都在蝶屋养伤,消息可能有一些滞后呢……啊!我想起来了。前两天听小清她们说,新一届里有位很特别的剑士,从没来过蝶屋,但仅仅一周就已经杀掉三十来只鬼了,一个夜晚能跑好几个任务地点,是非常强大且努力的人呢!”炭治郎话音一顿,扬起的语调里充斥着不可思议,“富冈先生,你是不是笑了?”

  

  富冈义勇彻底背对他:“没有。”

  

  不,肯定有的吧,连气味都变了。炭治郎心想,他有些困惑,但更多是高兴。

  

  富冈先生,心情变得很好呢。

  

  光是提到就有这样的效果,真好奇那会是位怎样的人啊……

  

  

  11.

  富冈义勇睁开眼。

  

  夜色已深,屋子里很昏暗,月光从窗外落进来,照亮一小块地板,如流水如白银。

  

  一切都很寻常,但他感到心神不宁。

  

  他掀开被子起身,胳膊放在膝盖上,静静坐了许久。睡意依旧没有来临,反倒是那股莫名的焦灼愈发强烈。

  

  明明刚结束巡逻和任务,应该很需要睡眠才对……

  

  “嘎——嘎——”

  

  凄厉的鸣叫声将正皱眉思考的他吓了一跳。

  

  是鎹鸦的声音。

  

  “支援——请求支援——南南东古宅,二十人失联,请求支援——”

  

  富冈义勇的心猛地一沉。

  

  那个地点是……

  

  

  

  12.

  南南东古宅,坐落于一座废弃村落的中心,方圆二十里罕无人烟。从三天前开始,途径此地的人开始频频失踪,鬼杀队因此派出队员前来调查。今夜,队员正式进入古宅展开调查,半个时辰后,所有人就像是原地蒸发一样失去消息。尔后,鎹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总部,呼叫救援。

  

 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。

  

  富冈义勇是救援部队里最先抵达的。他挥刀劈断生锈的铁锁,将僵硬卡死的门板整个从墙上撕开,重重掷进屋里。

  

  浓烈的鬼的气息混着血腥味,扑面而来。

  

  阴影中蛰伏的十数只恶鬼霎时扭过头,嘶吼着朝他一涌而上。富冈义勇抬起刀,呼吸卷起的气流划过唇齿,流水漫过刀身,渡上剔透的蓝色。

  

  水之呼吸,十之型。

  

  生生流转。

  

  浪花汇聚而成的游龙蜿蜒疾行,一往无前,势如破竹,每一次盘旋都能精准地绞下一只恶鬼的头颅。污浊的血液混着水珠,喷溅在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家具、地面和墙壁上。

  

  生生流转,每一转,剑招的威力就会更强一分。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击,被富冈义勇目标明确地引往一个方向,破开墙壁,贯穿这里气味最浓的鬼的胸口,将它整个身躯钉在了地板上。

  

  浪潮声平复,取而代之的是恶鬼刺耳的哀嚎。

  

  “富冈先生!”听到声音的灶门炭治郎连忙冲进来,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则紧随其后,跟着他跳过了堵在门口破破烂烂的桌椅。

  

  “该死……该死……你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!”恶鬼癫狂地伸出指尖的利爪想要拽出没入胸口的利器,却见刀光一闪,他的两边胳膊从肩膀处被齐根削去,日轮刀就着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捅进胸膛,分毫不差,痛得它又开始嘶声惨叫。

  

  “炭治郎。”富冈义勇踩着恶鬼的膝盖,话音很平静,犹如死水,“北方,东南方,西方,还剩下三只鬼,气息不算很强,你们分头去解决,发现任何不对劲立刻呼救,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。”

  

  “啊……”灶门炭治郎从惊诧中回过神来,他最先的反应就是去看身后的队友,伊之助已经气势汹汹地往西边的房间冲进去,一向恐惧单独行动的善逸拽住他的袖子,扯着他就往富冈义勇提到的另一个方向带。

  

  “鬼根本没有这里吓人啊……我,我听见了……”善逸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,手脚都哆嗦了,拼命朝富冈义勇的反方向缩,“你也闻到了吧?炭治郎……”

  

  是的,炭治郎闻到了。

  

  富冈先生身上,非常恐怖的气息。

  

  比暴怒更冰冷,比憎恨更沉重,比天埑更加深不见底。

  

  “……是,”炭治郎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富冈先生,但此刻绝不是感性至上的时候,“我们会尽快回来的。”

  

  他们迅速朝三个方向赶去,现场只剩下富冈义勇,恶鬼,和一地的血和水。

  

  “告诉我,”脚下的恶鬼喉管里都是涌上来的血,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,富冈义勇的声音却依旧沉着,刀尖缓慢旋转了一百八十度,“那些失踪的队员在哪?”

  

  恶鬼咳出一大口血,表情扭曲地发出“咕咕”的怪声:“当然是被我吃掉了……呃啊——”

  

  它的胳膊刚刚再生出一半,就又一次被折断了。

  

  “像你这样的渣滓,不可能是锖兔的对手。”富冈义勇控制着日轮刀移动,一点点朝上割开,俯视着恶鬼的眼睛里淬着凛冽寒霜,“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。”

  

  恶鬼疼得咬碎了牙,同时也气得快发疯了,以至于怒极反笑:“哈,哈哈……我明白了,你原来是在找那个头发颜色很奇怪的小鬼啊,他确实是里面最强的,但不知道突然之间犯了什么病,被我抓住空子宰了,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可是非常精彩啊,你真该亲眼看看……”

  

  日轮刀骤然横扫,砍断了它的脑袋,随后是数道交错的斩击,将之彻底变为碎屑。

  

  “够了……”富冈义勇单手捂住脸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语,“一派胡言……”

  

  青筋在额角疯狂跳动,愤怒攥住了他的呼吸,浑身的细胞和血液都在沸腾,胸口处更是不间歇的传来尖锐的刺痛,他的心率在这一刻至少攀上了一百六。

  

  “富冈先生!失联的队员们在这边!”

  

  仿佛看到黑暗前最后一束光,富冈义勇精神一振,提刀朝着炭治郎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  

  如此短的距离在感知上却显得如此漫长,他只能在途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——不会的,不会的,锖兔那么强,绝对不会出事,命运不会又一次那么残忍……

  

  然而房间里的画面瞬间击穿了他。

  

  身穿队服,伤势轻重不一的年轻人们彼此搀扶围坐在房间中央。他们强忍着哽咽,泪水却仍旧从眼眶里滑落,在湖面上漾起一圈圈波纹。

  

  那是取代了地板,如同摇篮般温柔地庇护着在场所有人的一片蔚蓝湖面。它的内里澄净而无害,边缘却环绕着鲜红的血迹和恶鬼的残骸,不难想象,它是如何撕裂恶鬼的身躯,将这些年轻队员们与死亡隔绝开来的。

  

  而湖面的中心是一把日轮刀。

  

  富冈义勇见过那把刀被握在手中的模样。

  

  人生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日轮刀的锖兔对它爱不释手,日日清晨都会细心地做好养护,然后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培养与它的默契。庭院的每一道凌厉风声都是它被挥舞的证明,富冈义勇相信它在战斗中也同样熠熠生辉。

  

  但此刻它独自立在房间中央,能使它熠熠生辉的人却不见踪影。

  

  甚至不需要询问,队员们眼里的悲痛和泪水就已经述说了太多太多。

  

  富冈义勇僵立在门口。

  

  他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,鼓膜在震颤,耳鸣在升腾,心脏停止跳动,供血不足惊起严重的缺氧和疼痛,使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。他觉得自己的血管在融化,神经元寸寸撕裂,全身上下都在声嘶力竭地叫嚣。恍惚,眩晕,失控,失控,失控……掌握他的不再是他自己,而是席卷脑海的绝望与悔恨。

  

 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孤身一人的十三岁,被漫山遍野的冰冷所包围。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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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没事,莫怕,受不可抗力影响短暂下线一会

第十小节里头有动漫里的原话,为配合剧情调整了时间线(动漫里鱼是在炭治郎养完伤要出征的时候来看望他的)

假设炭治郎他们在去无限列车前跟着义勇跑了一趟任务

另外水之呼吸里没有锖兔那一招,私设上类似于义勇自创的凪,更倾向于防守的版本,大家就当小情侣的十一型比较像

还有就是,兔在动漫里的露脸画面不是只有那么一小下吗,并且眼睛的颜色有点模糊,原著漫画又是黑白的,导致我一直以为他眼睛是灰色的,结果昨天特意去设定集翻了翻,才发现居然是紫色的,连忙跑过来改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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